見她那樣，張老師就說：“放平常心，你考不上名次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參與，你看參加的人都沒那麽糾結不是麽？”

沈恭然繼續瞪眼：“你說起他們，朱舒雅同學和劉曉燕同學還想問，她們報哪個比較好，讓你提供一下意見指導。”

張老師：……這些不省心的。

沈恭然堅決道：“boss，我不想報名！”

張老師一針見血地，“你就是懶，數學課代表不參加，你讓我的面子哪裏擱！”

沈恭然：“……”

張老師嘆了口氣，繼續說道：“不就是參加競賽嗎，你只用考一門，他們還有兩門呢，你說考兩門的怎麽辦？你數學一直不錯啊，很穩定，你這個數學課代表不去參加，那我這個數學老師多沒面子，別的數學課代表可是非常踴躍地參加呢，別的老師一問，你們班的數學課代表怎呢不參加，那多不好，你說是不是？。”

沈恭然：“可您看我像那塊料嗎！”

張老師老師秒回：“像。”

沈恭然：……老師，你哪裏來的信心，我可一點信心都沒有呢。

張老師合上筆記本：“其實參不參加，不在你是不是那塊料。而在你日後想要幹什麽，學文還是學理。如果想學文，就不必費神了。如果想學理，那即使不拿全國第一，去參加也是可以的。所以你日後的打算是什麽？”

沈恭然：……

張老師瞥了沈恭然一眼：“別裝傻，這學期結束的時候，就要分文理班了。你不會沒想過這個問題。”

沈恭然懵了。

沈恭然艱難說：“我的確，沒想過。”

她現在本著眼前的日子過呢，誰知道以後怎麽樣？嗯…她還不敢想。

張老師：……

張老師：“那你上學期拼命學什麽數理化？”

沈恭然：“為了開家長會，分數好看點，還有，老師，避免老師說……我”

張老師哭笑不得：“平時白機靈了你！我是那種沒考好就教訓學生的老師嗎？”

沈恭然默然不語，就看著他。

張老師尷尬的甩了甩手，“額，沒想，現在給我想去！”

沈恭然得令，站了一會兒，慎重道：“張老師，我現在會好好想，再決定參不參加。”

張老師點了點頭：“嗯。”然後揮了揮手讓她出去。

一秒後。

張老師：“那你就先輔導班上著吧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。”

沈恭然：……

沈恭然：“老師我決定學文科了！”

張老師：“那兩科的輔導班更要上著了，反正數學高考也要考。都沒讓你考數理化了，你給我收回你的小心思吧！”

沈恭然：……

沈恭然覺得自己的假期要占了，頓時累覺不愛。

沈恭然失魂落魄地正走到門口，然後想起來了，又走了回來，“老師，朱舒雅她們你有建議沒？你覺得她們報哪科好？”

“怎麽了，她們不敢來呀？要你來問。”張老師瞥了她一眼。

沈恭然搖了搖頭，“不是，她們正在應付兩位老師呢？沒空。”

張老師看著她，“是嗎？這兩位老師盯得太緊了吧，我回頭跟他們說說。”

沈恭然認命道：“老師，是物理老師叫她們別來，說你會讓她們報兩門的。”

張老師立馬看向那邊正倒水的物理老師，“老馮，你對我們班學生說了什麽”

馮老師淡定的笑瞇瞇地看著他，“你不就喜歡那樣幹嗎？”

沈恭然驚悚住了，疑問地看向張老師。

張老師笑罵，“我不是為了你們好嗎？你竟然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。”

沈恭然嘀咕，“老師你的名聲好不了哪裏去。”

張老師微瞇起眼睛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
沈恭然立馬搖頭，“老師，我在誇你威武霸氣呢。”

張老師搖了搖頭，隨意地揮了揮手，“你回去吧，叫她們有空自己過來一趟。”

沈恭然趕緊溜出去了。

沈恭然回到教室裏，晚自習都上了半節課了，沈恭然傳小字條給劉曉燕和朱舒雅說：“我跟老班說了，他叫你們有空就去找他聊聊。”

自從開學，調座位了，沈恭然和朱舒雅崔媛媛她們給調開了。

朱舒雅和劉曉燕坐在一塊兒。

沈恭然現在的座位靠窗。，同桌是語文課代表，軟妹子，沈恭然對她這個同桌，很滿意，兩人立馬就熟了。於是讓她遞紙條。

軟妹子忍不住問：“你去辦公室怎麽這麽長時間呀？”

沈恭然看了看她，苦笑一下，“誰叫我是數學課代表。”

軟妹子與有同感，“是啊，我原本以為語文課代表是最輕松的，沒想到這麽不容易。”

沈恭然點了點頭，“我哥每次累的跟狗一樣。”

沈恭然趁機抹黑她哥。

軟妹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，“其實我還好點，說真的，每次語文老師叫你回答問題，我都有種找到盟友的感覺。”

沈恭然非常詫異地看著她，“我也是耶。”原來不止她一個人這麽想。

這時候，劉曉燕的紙條回來了，劉曉燕回道：“老班有說什麽嗎？”

沈恭然想了想，張老師什麽建設性意見都沒提，於是回道：“沒說什麽，不過我覺得他想讓你們報兩門。”

劉曉燕和她隔了兩三個人左右，在她的右手邊，離得不算近，和朱舒雅是同桌。

“阿？怎麽回事？”

看這筆跡像是阿雅的，於是沈恭然接著把辦公室裏的所見所聞寫下來給她，重點是馮老師說的話，讓她們做好心裏準備。

沈恭然覺得物理老師這麽說，肯定不是空穴來風，想起剛剛在辦公室聽的，頓時對她們深表同情起來，還好物理老師和她不熟。

忍不住嘆了口氣，繼續寫到：“唉，放寬心，我也要參加數學競賽了。”

劉曉燕立馬回道：“怎麽回事？不是不參加嗎？”

沈恭然提筆準備寫然後覺得這不能表達她心內心無奈又氣憤的心情，於是回了一句，“說來話長，下課說給你們聽。”

沈恭然盯著書皮看又擡頭去看了看窗外。

屋外燈火通明，時不時燈一閃一閃的，那邊的天空呈紅光，還挺好看的呦。

有過有人說，紅光乃是不詳之兆，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
開學第一天的晚自習教室裏還是很安靜的有人抄作業有人預習課本。

沈恭然把語文課本過了一遍要背的篇目標出來。古文方面的不在話下現代文的默讀了一遍。接著又把剩下的課本都翻了一遍目錄大致了解這個學期的學習內容。

做完這些下課了。

沈恭然覺得自己有點餓，立馬竄到崔媛媛那裏，找吃的。

崔媛媛很無辜地看著她：“阿然，沒有，因為我下定決心減肥，我爸我媽非常讚同，所以，我就……不帶零食了。”

沈恭然瞪大了眼睛：“……”提供物需的人沒有供給了，沈恭然感覺有點兒不適應。

擺了擺手，“沒事，我就不吃了，你加油減肥啊，我會時刻監督你。”

沈恭然灰溜溜的準備回去，然後，就被劉曉燕給拉住了。

劉曉燕特別興奮地問：“怎麽回事？快說說。”

沈恭然：“……”這興奮點有點詭異呀，沈恭然有點害怕。

怯弱弱地問：“說什麽呀？”

劉曉燕瞪她：“你要參加數學競賽的事呀，你當時還說自己死都不會報名的。”

沈恭然立馬撇清“那怎麽能一樣，我這是被迫的，性子不一樣，我當時說這句話有一個主動方面，主語的意思，你知道是什麽嗎？是我，而現在，主動權在老班，主語是老班，所以，這不一樣。”

劉曉燕被她說的迷迷糊糊，“過程，我想問的是過程。”

沈恭然挑眉，不滿道：“我參加這麽興奮，還有阿雅，你怎麽也那麽高興。”

朱舒雅抿了抿嘴唇，“當然了，那樣我假期上課，我就不會孤單了。”

沈恭然：“……”，“阿雅，你變壞了。”

朱舒雅立馬申辯，“才沒有，我就是好奇嘛，不過之前就有預感，老班怎麽會放過這次機會不讓你參加呢？果然老班又後手呀。”

劉曉燕興奮地在一旁催促，“快點說唄。”

沈恭然想了想，學著老班的語氣，“你是數學課代表，不參加能說得過去嗎？正巧，我沒空陪你們，你幫我看著他們點，穩定下軍心。”

朱舒雅和劉曉燕忍不住笑了起來，“老班這招有點賊呀。”

沈恭然猛地點了點頭，猛捂臉，哭嚎著嗓子，“無論我怎麽撒潑賣萌都不能拒絕，我的天呀，為什麽，我怎麽這麽慘呀！”

在旁邊聽到的女生都笑噴了，“你就知足吧，我們都沒有機會去參加呢？”

“那我去跟老班說，你去參加吧，你想去嗎？”

兩名女孩是立馬搖頭，其中一個女孩說：“不要，這是老班對你的厚愛呢，我們就不搶了。”

沈恭然：“”

朱舒雅問：“那你說我們該怎麽去和老班說？”

沈恭然立馬回過神來，壞笑道：“這還不好辦？你們快速報一門就得了，不然呀，你們就倆門都得報了了。”

劉曉燕白了她一眼，“說話就跟嗑瓜子那樣容易呀，說說就得了，如果那麽容易嗎，我也不會和朱舒雅那麽糾結呀。”

沈恭然淡定攤手：“怪我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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